绿川菜肉🥬

因为疫情,我的假期又又又推迟到过年了。tmd

晴空



全员性转,ooc,ooc慎点

单纯想看姐姐妹妹

想到啥写啥的流水账

毕业季快乐





“哎呀不就是答辩嘛,至于不?”天罗子在第三次被澎狮狮揪着睡衣领子叫起床时终于忍不住了,一边嘟囔着一边抓起毛茸茸的玩偶朝她脑袋砸去,“起这么早干什么鸭?”


“靠,昨天说好的,要画个美美的妆啊!”澎狮狮接过兔子玩偶扔到床尾,继续和床上的天罗子争夺空调被,“快起来,我给你化个芭比妆,大眼睛bulingbuling,给九灵老师留个好印象,让她放你一马。怎么说都要给漂亮妹妹一点颜值分。嗷,听话,快起来。”


“不听不听。干嘛要给老师化。”天罗子眯着眼睛,“你怎么不去搞知秋和挽挽啊,别闹我了让我再眯5分钟。”


“知秋和挽挽都去吃早饭了,说要提前去教室腾PPT。”澎狮狮放弃了被子,上手去薅天罗子的圆脸,“快起啦甜螺,爸爸给你化成天仙,快!”


“哎呀哎呀不要女爸爸。”天罗子翻了个白眼,宣布投降,“我输了我输啦。”


天罗子慢吞吞地换上T恤短裤,慢吞吞地挪到厕所洗漱,慢吞吞地打开手机翻看消息,对一旁急得上窜下跳的澎狮狮视若无物。


“唉呀天罗子你怎么就这么淡定!”澎狮狮絮絮叨叨地背着答辩底稿,翻来覆去就差抓起笔再默写一遍了。


“又不会挂,认真做的啊。”天罗子看着毕设群里整齐划一的加油奥利给,跟队形点了+1。“答辩答辩,只答不辩,你就全程嗯嗯对不起下次一定全程滑跪就好了。”


“靠我忘了,你审阅老师是九灵泽老师,还有太岁学姐从头到尾保驾护航,靠我怎么就没有一个学霸女朋友,男朋友也行啊。”澎狮狮哭丧着脸,“我呢,我他妈居然是阎姐,辣个传说中的女人,辣个答辩把好几个学长都怼哭的魔鬼。”


“没那么凶吧。我记得千千姐不是还跟她battle过吗?”天罗子放下手机,站起身从书桌第二层拿下自己的化妆包。


“我能跟保送Y大的学神比吗?”澎狮狮苦着一张脸,“听说去年她看了玄膑学姐的图,二话不说就直接让她二辩。她还是设计院出身的,我这个半吊子图纸肯定凉了。”


“不慌。”天罗子很不陈恳的安慰她,“灵犀老师不也在那个答辩组吗,你们两个组平时都呆在一起做的,他肯定会苟住你的。”


“但愿。”澎狮狮委屈地撇撇嘴,眼神扫过天罗子,“我的天天罗子你怎么又不抹脖子!你看看你那个色差!!长点心啊姐妹!!”


一阵兵荒马乱之后,332的拖拉姐妹花终于揣着u盘你推我赶地踩点到了教学楼,在四楼楼梯口深情告别。


“你俩结束了就过来给我送速效救心丸。”澎狮狮擦擦眼里不存在的泪花,“免得我暴毙在台上。”


“我会带着专业团队送你的。”天罗子沉痛地拍拍澎狮狮的肩膀。“一首卡祖笛的百鸟朝凤,送你上天。”


“你连个有排面的乐器都舍不得给我用吗?天罗子你没有胸,亏得爸爸平时这么疼你,还喊你起床,你个不孝子。”


“你还没到德高望重的年纪,就用屁笛将就一下,还符合你的气质。”天罗子眼含热泪,“等您百年,我一定给您二胡唢呐敲锣打鼓十里白席,够不够。”


“星,大场面。🙃”澎狮狮用一个白眼结束了姐妹情深。


答辩教室里九灵泽老师还没有来。天罗子巡视了一圈,朝着第五排的挽风曲走过去。


“你慢死了啊。”挽风曲趴在厚厚一摞说明书上,“呦,今天记得涂脖子啦。”


“那可不。”天罗子眯起眼,“咱们组23个人,一早上弄得完吗?”


“肯定到下午去了。”挽风曲叹了口气,“好羡慕知秋她们啊,他们专业一个组都35个人,估计都不会很认真。”


“我有点紧张了。”天罗子拍拍胸口,“我是线下答辩第一个啊。”


“不慌。”挽风曲解锁手机又重温着手机上另存的ppt,“天罗子你说我是不是字放太多图片弄太少了啊。我看她们好多人都只有十几张,就我快40张了。”


“你讲快点,没问题的。”天罗子跺跺脚,“太岁她发给我的ppt都47页呢。”


“唉,我就是怕超时。”挽风曲嘟囔着,“我前面排着的是班长啊,她跟我还是同一个基础资料,我们俩就除了图不一样其他都一样,唉,怎么就这么寸。”


“没事的,九零老师很好的。”天罗子安抚地摸摸挽风曲的手。


这是毕业前最后一劫了,只要顺顺利利的过了就安心了。天罗子低垂着头,很快就要天各一方了。


正伤感时说太岁的消息突然弹了出来。


“中午要吃什么吗,我给你送来。”


“这么急?”天罗子瞪大了眼睛,“都没有休息时间吗?”


“有的老师给的时间短。”说太岁回复着,“你忘了,我上个星期答辩的时候就只有半小时时间。”


“我没事啦,我在第7个。我结束了去找你嗷。”


“也是。那你再复习一下。”


“嗯嗯。爱你😘”


“加油。❤️”


天罗子不自觉地露出笑容,一旁的挽风曲见状熟练地发出啧啧啧的单身抗议。


教室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,九灵泽老师和外校的一位年纪大的老师也摸着保温杯走了进来。


调试设备和讲述规则大概花了15分钟。天罗子又看了看时间,盘算着轮到自己还有多久。她有些瞌睡了。


“我眯一下哦。”天罗子捅了捅挽风曲,压低声音,“到第6个了叫我哦。”


“o几百块。”挽风曲比了个手势。


天罗子枕着自己的胳膊。她其实也没有睡得很熟,脑子里窜出密密麻麻的思绪,连成一片死结。寝室里挽挽考了本校的研,知秋和狮狮都签了工作,只有她一个还处在迷茫期。学习是不想再学了,当初浑浑噩噩选了个专业把自己折磨得够呛,仅有的一点耐心也折腾没了。终于挨到毕业了,可太不容易。至于工作,天罗子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想做什么。本专业是不可能了,自己不适合做工程,CAD只会一点基础的用法,更不要说飘过的专业课和只有2的绩点。去当老师呢?好像挺不错的,小学初中的课程应该应付得了。但总觉得哪里缺了什么,这也不是最满意的答案。


天罗子有些烦躁。


背景音似乎换了个更磕磕绊绊的声音,天罗子换了个姿势,放空脑袋决定认真打盹,答辩结束了以后她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呢。


就在她进入睡眠的前一刻,振聋发聩的铃声吓得她一激灵,抬头一看,答辩秘书蓝山老师正手忙脚乱地挂断微信电话,挠挠头十分歉疚地鞠了躬。


天罗子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,她看了眼投影,又看了眼手机,发觉才过了半小时不到,“挽挽,这第几个了?”


“第四个。”


“这么快?”天罗子瞳孔地震。


“有个人没来。”挽风曲翻了翻图纸,“我光自己看就发现好几个错误了,这怎么办啊。”


“小问题,不会给挂的。”天罗子沿着眼眶按压,“这空调温度好低,吹的我脑阔疼。”


“等下我找她们调高点。”挽风曲转过身,请求后排的同学把扇叶推高。


天罗子望着前桌椅背的图画又开始发起呆。曾经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大触就着螺钉画了半张漂亮的脸,有人在旁边补了一只歪歪扭扭的猫。还有描粗了很多遍的xxx我喜欢你这样看不出是玩笑还是真心的告白。


第一次,天罗子觉得这些痕迹可爱。


天罗子一直觉得自己在奇怪的地方运气很好,比如答辩,紧紧张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,语速快得起飞,第一个问题就傻在了台上,后面接连七八个问题都不知所措,仿佛一个卡壳机器人在表演诗朗诵。但老师并没有再为难,安慰了她一句就放过了她。


天罗子回到位置上时还很恍惚。


她无意识地搓着几根手指,盯着手机上亮起又暗下的屏幕,澎狮狮在群里哭喊老师的可怕,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厥。


好一会儿,天罗子才想起要告诉说太岁一声。


“好,那你等我。”


说太岁发来消息。


她来得很快。没几分钟天罗子的手机就又亮了。


“太岁来找我了。”天罗子对挽风曲说。

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挽风曲摆摆手,“我估计要下午了,你一会儿早点回来给我带个面包。”


“妥。”天罗子点点头,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便轻手轻脚溜出了教室。


说太岁就站在后门口,在小姑娘冒出头的一瞬间把人揽进怀里。


“很棒。”说太岁亲了亲天罗子额前的刘海,小姑娘憨憨地笑起,耳尖也泛着粉红。


“饿了吧,想吃什么吗?”说太岁问。


“你陪我走走呗。”天罗子抓着说太岁的手,“你看我今天的口红好不好看。”


“南瓜色?”说太岁揉揉天罗子的头,“可爱。”


“嘿嘿嘿。”天罗子满足地仰起头,“我给你看我口罩,我粉底都粘上去了。”


“没关系。”说太岁看向天罗子,“夏天了。”


“夏天了。”天罗子重复了一遍。


今天的太阳格外体贴,灿烂又温和。


天罗子和说太岁并肩走在学校的马路上。


“今天我前面那个男生答辩的时候没调整好角度,我就看到一个黑影子在絮絮叨叨地说话。”天罗子歪着头,树叶的影子落在她脸颊上,像是一副画。


“我给你说哦,灵犀老师和山龙老师真的好好笑,灵犀老师特别像个局外人,坐在那只说格式问题,知秋也说山龙老师提问题基本都是格式,太搞笑了,俩人就跟吉祥物一样坐在教室里,这就是夫妻的默契吗哈哈哈。”


“我那张桌子上写了好多化学公式。”天罗子掏出手机打开了相册,“我拍了好多照片。太岁你敢信,都大学了还有人在墙上写字,xxj对骂。”


说太岁凑过去看着照片里五颜六色的话。


“我高中的时候墙上也好多东西,我们班当时还流行在墙上刷暗号对诗,破坏公物。”天罗子笑了笑,“但是蛮有趣的。”


“你也写过?”说太岁问她。


“我没有。”


“真的?”


“唔……好吧,写过一点点。”天罗子伸出一根手指,“就一次,画了个猪头。”


“你画猪头?”


“哎呀就是那个ZXF嘛,你知道的,他真的讨厌死了,说什么要学习不值日,嗷呦年级前20不得了哦,扫个地10分钟能耽误什么,过分。”天罗子来了精神,又开始一件件地跟说太岁讲自己奇葩的高中同学。


“太岁,你说他们怎么就一点都不坦诚。”天罗子委屈地抠起手上的死皮,“怎么那么自私哦。”


说太岁笑了笑,“其实我高中还在树上写过字。”


“嗯??”天罗子惊讶地抬头,在她的认知里,说太岁是个cool girl,怎么都不可能有这些略显幼稚的行为。


“是千玉屑。”说太岁尴尬地摸摸鼻尖。


“有小千姐什么事啊?”天罗子警觉地竖起耳朵,“你俩背着我干什么啦?”


“就,就她说在树上写两个人的名字可以生生世世。”说太岁别过眼神,“我就写了。”


“是不是写的我们俩的名字!”天罗子跳了起来,抓着说太岁的手使劲摇晃着,“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!”


“是……”说太岁脸红了。


“那树呢,是不是还在学校!我们放假了回去能看看不?”天罗子兴冲冲地抱紧了说太岁,这是今天最开心的事了。


“学校那次翻新不知道移去哪儿了。”说太岁回抱住天罗子,“我当时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,千玉屑还骗我说缘分是跟树连在一起的,我越想越难受,晚上偷偷哭了好久。”


“你还会哭呀?”天罗子把自己埋在说太岁软软的怀抱里,尾音都带着黏糊糊的甜腻。


“我当然会哭。”说太岁顺着天罗子的头发,“我只会为你哭。”


“那我以后绝对不让你哭。”天罗子抬头看着说太岁的眼睛,从那片深邃的海洋里看到了坚定的自己,“我们那棵树就算是砍掉了,做成家具烧成灰,我们的名字也都是写在一起的,那就会永远在一起的。”


“嗯,对的。永远在一起的。”


天罗子踮起脚尖亲上说太岁。


她惯常用唇膏,嘴唇永远是冰凉水润的,有水蜜桃的香味。


“我好喜欢你呀太岁。”天罗子挂在说太岁身上,宛若一只人型树袋熊。


“我知道。”


天罗子在说太岁面前总是爱撒娇,她从初见起就无条件信任说太岁,小尾巴一样跟着她进进出出。


说太岁是个内敛的人,但越是沉静内心就越是狂野。比如说太岁的穿衣风格十分张扬性感,比如说太岁其实是泡吧蹦迪纹身的摇滚女孩,比如说太岁跟千玉屑曾经打遍夜市一条街,成为S市的都市传说。


这一切都不影响她在天罗子心中的完美形象。


哪怕面对她热烈的告白只是一言不发,天罗子也欢喜得不得了。


说太岁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。


她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唱了一首歌,她说送给心爱的小女孩。


那天刚刚好,是天罗子认识她的第15个年头,是天罗子跟她表白的第15天。


“我不知道毕业了要怎么办。”


天罗子踢了块路上的石子。


“你想做什么呢?”


“不知道。”天罗子摇摇头,“二十多年了我都搞不清楚自己。”


“有人一辈子都想不清呢。”说太岁停在了路口,“我们走哪边?”


“去你们园的食堂吧,我想吃米线。”天罗子指了指右边。


“好。”说太岁牵起天罗子的手,“我也不知道我将来去哪。我只觉得跟你待在一起,什么都好。”


天罗子小小的心动了一下。


“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~”


“千玉屑说毕业是分手季,爱要大声说出来才不会错过。”说太岁转过身,“你要毕业了,我也要毕业了。我就想告诉你,你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
“哎呀你不要再信千玉屑的屁话了!”天罗子跺跺脚,“你信她到时候就是被卖了数钱的命!”


“但是她没说错。”说太岁笑着捏捏天罗子小圆脸,“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,像个崩开的玉米花。”


“我不要理你了说太岁!”


“那你还吃米线吗?”


“……吃。”天罗子小小声地嘟囔了一句,“我也是。”


你也比什么都重要。


夏天真好。




Ps

挽风曲:天罗子,你看那个太阳,像不像你忘记给我买的面包?





评论

热度(4)